从得知她重生的那一刻起,裴彻就后悔了。
他不该答应兄长的,他不该搬出府的,他就是想纠缠就是想强求。
就像前世的兄长一样,兄长送猫,真以为他不知道吗
他想着一只猫罢了,就装作不知。
兄长要脸面,不可能真的逾越,更不可能和弟媳染上关系。
可裴彻不一样,裴彻不喜读圣贤书,为了央央,也是可以不要脸的。
昨日能说出那番话,他就将脸面置之身外了。
裴彻正想着自己该怎么办,全然没有注意到,虚掩着的院门被人推开。
他闭着眼,直到来人挡住了他头顶斑驳光线,他才睁开眼。
逆着光,裴彻眯着眼,看见谢玄正站在身侧,低头看他。
他惊愕地皱眉,殿下
谢玄十分熟稔地开腔,你不怕中暑吗
说完,谢玄才看见裴彻身边的冰缸。
裴彻起身,殿下怎么会来寒舍简陋,我给殿下倒杯水吧。
裴彻进屋倒水,谢玄就顾自坐到了躺椅上,裴二,你就一个人,平日里饭菜怎么解决,你应该不会烧饭吧
端着水出来的裴彻,站在谢玄面前,不劳殿下费心,殿下今日究竟为何而来
为你啊。
谢玄笑眯眯,但眼底并无愉悦。
裴彻皱眉,殿下,我说过,宁国公府的决定,不取决于我,您可以直接去找我兄长。
裴如衍说起这人,谢玄就烦,冷嗤一声,本王不喜欢他,还有他的妻子……虽然沈氏有几分胆识,可惜配了裴如衍,近墨者黑。
谢玄不屑中带着好奇,裴如衍这朽木,嫁给他,跟嫁个老头有什么差别他们夫妻间,一天能说上两句话吗
裴彻听得手一抖,斟满的凉水晃动,洒在了谢玄的脸上,顺着脸颊流进衣领里。
得亏是夏天。
谢玄脸色一黑,裴二!你是不是故意觉得本王说了你兄长坏话
气得想站起来,被裴彻按了回去。
殿下勿怪,我不是故意的!裴彻不想得罪谢玄,拿手帕去擦拭谢玄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