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活着,才低头摸了摸二狗的脑袋,看着簌簌落到地上的雪花道:“今日风雪太大,山里危险,你就别想着出去野了,赶紧回窝里捂着,当心把你拖回来的那人冻死了。”
她说着,大步朝灶房走去。
一听今日不能出去野了,二狗心情有点低落,嘴里哼着热气回了窝里。
而窝里的男人,眼睫却在这时动了动。
沈重山是被冻醒的。
当他艰难地睁开眼睛,对上一双圆溜溜、乌黑发亮还带有几分王霸之气,正居高临下睥睨着他的眼睛时,他愣了好大一愣。
觉得自己醒来的方式可能不对。
于是赶紧又闭上,深吸了口气,才又睁开。
可当他再次睁眼,看清楚眼前那吐着热息,睥睨着自己的眼睛,是来自一头拥有血盆大口的老虎时,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本能地想摸身上的武器。
但还没摸到,就看到眼前的老虎朝他翻了个大白眼,然后没精打采地低头,啃起一块黑漆漆的肉来。
沈重山看得一口老血卡在喉咙,心脏狂跳不止,神情僵得不能再僵。
然还不等他虎不动他不动,就先听到一道软绵的声音从外响起。
“二狗,面疙瘩你吃不吃?”
听到有女子的声音,沈重山呼吸一紧。
然后就看到把他吓得个半死的老虎,像是能听懂人言一样,抬头朝外嗷呜了几声,像是在回应。
所以二狗……喊的是它?
沈重山惊惧错愕的面上,转而诧异得不行。
他僵硬地扭头,朝声音的来源处望去。
远远先入目的,是一个裹着灰色粗袄的单薄背影,正在一间没有任何遮风的棚子下忙碌着。
再细看,发现自己并不是被老虎叼回了洞中,反而是在一个很小的西方小院里。
所以他这是被人救了吗?
可谁家好人救了人,是把人丢在老虎窝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