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院子的外面什么都看不到,因为那扇铁皮大门几乎永远都是关闭的,大门两边写着仓库重地,闲人免進的字样,只有那些熟门熟路的常客,才叫的开门。
黄老板的车就开進了院子,当他踏進赌场的时候,黄老板的心就开始疼了,往常这个时候,赌场的生意异常红火,每一次黄老板進来,热烈的气氛都会铺面而来,他会很心满意足的放眼望去,巨大的赌厅内,熙熙攘攘,人头攒动,一盏盏大型施诺华其水晶吊灯,将整个赌厅照得如同白昼。
上百多台赌桌前,都围满了人,角子机不断地发出叮叮咚咚的响声,所有人都将精力投注到赌桌上,有人欢笑,有人兴奋,有人叹息。有人愤怒。
世间所有表情,都在这个赌场内,展示得淋漓尽致。
但今天黄老板却看到的是一副空荡荡的景象,凌乱的桌椅,空旷的大厅,还有十多个萎靡不振,眼光飘散的手下。
看到了黄老板过来,其中的一个像是头目的年轻人张皇失措的跑过来,一副哭丧的表情说:老板,你来了,我们被打劫了。
黄老板怒极反笑的厉声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嗯,你们十多个人啊,怎么还让人家打劫了,这不成笑话了吗说一说情况。
这个年轻人就咽下了一口唾沫,结结巴巴的说:开盘时间不长,大概就是的时候,有人叫门,小三和狗子问了一下,对方说来过几次了,他们两人就打开门,准备在盘问一下情况,没想到就被進来的人给制住了,然后这些人冲進来,拿枪逼住我们,开始对所有赌客進行抢劫。
对方来了多少人
8。9个人,不过个个手里都有枪。
黄老板皱了一下眉头,他所有赌场的人都是没有配备枪支的,让他们和8。9个荷枪实弹的家伙拼肯定是不现实:我们请来的那个客人呢
黄老板说的是他们请来准备对付季子强的那个人,这个人是从外地高价邀请过来了,黄老板本来打算找一个在北江市没有案底的人,这样安全一点,而这个人今天就暂时安顿在赌场的一个房间里。
受伤了,他准备反抗,被那伙人打了一枪,伤到胳膊,好在是自制的火枪,威力不算太大。现在已经送到私家医院包扎去了,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黄老板心中那个气啊,自己走了这么多年的黑道,没想到还有人在自己的地盘上弄了自己,这要传出去,以后自己就不用在北江市混了,而且那些赌客都是这些年积攒下来的客人,受了这样的惊吓,以后再想聚拢他们就难了,而且按这一行的规矩,自己还要赔付客人的所有损失,除非自己从此之后不开赌场。
你说让公安局剿了,心里还想的过,这莫名其妙的被黑吃黑了,这口气怎么咽的下去。
知道什么来路吗
那个年轻一点的头目忙说:他们大部分人的口音都不是北江市的,倒像是韩阳市口音,还有啊,刚才黑虎说,他听到对方一个伙计喊了他们其中领头的那个人一声‘疤哥’,我想遍了北江市盘口的人物,就是没想出谁叫疤哥。
疤哥韩阳市黄老板低下了头,思考了那么几秒的时间,猛地一下想起了韩阳市的徐海贵,不错,这徐海贵的手下不是有一个叫刀疤的吗而且这徐海贵和刀疤都是正在通缉的嫌疑犯,莫非今天来的这个疤哥就是那个刀疤
联想到这里,黄老板的眉头就锁的更紧了,他希望知道抢劫自己赌场的人是谁,但现在有了眉目了,他心中又开始有点踌躇起来,他知道,不管是徐海贵,还是刀疤,这都是亡命之徒,车本立的大桥工地就是他们烧的,自己本来犯不着和对方为敌,但现在恐怕自己不得不出手了。
黄老板慢慢的走到了墙角,拿出电话,发布了他的追查令。
对黄老板这种黑道人物来说,徐海贵他们是很难躲过他的追踪的,因为在很多时候,在政府,或者公安局那里探听不到的消息,但在地下王国中却总是留有痕迹的,那是他们的圈子,他们很多事情都要依赖这个圈子才能办成,唯一的一点就是,所有这个圈子里的人都会采取传统意义上的缄默,他们可以互相通气,但绝不会和警方合作。
所以黄老板相信,以自己在北江市几十年的关系和势力,很快的,他
就能收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对这一点,黄老板是很有信心的。
在打完电话之后,黄老板就回到了家,他没有带一个人回去,是自己开车去了,这个家是他一个安全屋,不管是谁,就算是葛秋梅,黄老板一样没有告诉她这个地方,狡兔三窟,这是黄老板最后的一个洞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