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大笑出声,“陈浔,直到现在你还自欺欺人说你爱我?她疯的时候,一切的错都是我。
现在我疯了,怎么错还是我了?
每次她一犯病都是我的错,可每一次都是她先招惹的我,不对。是你们一起合起伙,一直谎话连篇。我不想和这个神精病呆在一起,你们想怎么样,请自便!”
陈浔眼中划过了一抹诧异,同时他察觉到了我对他的彻底死心。
其实这一切都是他逼我的。
逼我的不仅仅是陈浔,还有唐依以及我自己。
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和陈浔闹得如此不欢而散。
六年的时间此时此刻我才彻底看清了眼前自己爱上的是什么玩意。
我意犹未尽,挑着眉看向目瞪口呆的陈浔,“需要替你喊个神精病医院的医生吗?”
说完,冷笑一声,将手中的半截红酒瓶丢到了垃圾筒里,慢条斯理的开口,“垃圾就应该丢进垃圾筒里。”
陈浔呆滞地目光瞬间反应过来,迅速带着唐依走出了宴会厅。
突然想起高中的一年,体育课时候,我不小心被一群正在训练的体育生给撞到了,一不小心摔在了地上,陈浔看到后立即飞奔了过来,一脸紧张地将我搀扶了起来,眼神里满是柔情和担忧。
眼里的那份柔情和关怀并不是因为他的改变而消失了,而是给了另一个人罢了。
又或许,在高中的那三年里,我不过是唐依的替代品,他一直所爱的其实都是与之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唐依?
我被谢晚晚领回了家,哭的泣不成声。
“念念,你是不是还忘不掉陈浔?”谢晚晚一副担忧地看着我,看起来有些犯愁。
“当然不是。”我拿起手中的酒瓶猛地灌了一大口,抹了一把眼泪,“是我自己蠢,在错误的感情里一直前进,其实我早就发现他对我说谎了,而我却盲目的相信自己有能力改变一切,只要给我时间。
直到现在发明白在一段错误的感情里,每走一步其实都是错。人心连自己都无法掌握,却试图去掌握别人,这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念念,你并没有错,是陈浔太会伪装了。”
“陈希月会不会也是一样的人?”我微微蹙起眉头,抬手捏了捏眉心,因为酒精的缘故,反应有些迟钝,就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算了,反正我和他结婚不过是。。。。。。各取所需。”
谢晚晚看着我又哭又笑,半死不活的模样,讥讽地笑道:“陈氏总裁需要你做什么?我看。。。。。。我看他八成早就惦记上你了,所以才会借此机会,趁虚而入。”
我倒在谢晚晚的肩膀上,自嘲的笑了笑,“晚晚,你别安慰我了,像他这种男人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怎么可能看上我,指不定就是为了应付老爷子。”
“老爷子?”谢晚晚突然坐起身,直勾勾地看着我,迟疑了片刻后,才开口道:“我记得我舅说他以前被情所伤,所以才会一直不近女色。不过你们两个凑和凑和也不错,毕竟得罪了陈家的人,也只有他才能够护着你。”
“我哪里有得罪陈家的人,分明是他们欺负我。”
我迷迷糊糊地倒在了沙发上,只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在旋转着,有点晕。
不过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整个身体似是被人给抱了起来,我卯足了全身的力气睁开眼睛,看到了一张漂亮的脸蛋,软声软气,“老公,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