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颜一个转身,将离她最近的那人过肩摔。轰!那人砸在桌上,与那断裂的桌子一起倒地,惨叫不止。“啊——”其他人见此,一起上。可不多时,几人全都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哎哼。凤九颜云淡风轻地站在那儿,面具后,那双眸子满是幽冷杀意。那几人警告她。“你!你敢打我们?我们可是北大营的,孟少将军听说过吗,我们都是她的兵!北大营,你得罪得起吗!”凤九颜语气冷沉。“北大营军纪严明,怎会纵得你们轻薄良家女子。”那几人冷哼。“我们保卫疆土,有功!这都是我们应得的!”“就是!如果没有我们,梁人早就打来了!哪里还有如今的太平日子!”凤九颜一手拎起其中一人,攥着他领口,眼神逼人。“那便随我一同去北大营,问问你们的孟将军,什么是你们应得的。”那人一听,提醒她。“说错了,是孟少将军。我们只归少将军管!那孟将军算个什么东西,道貌岸然,贪污受贿,和慕容杰一样,都该死!”凤九颜目光微变。“什么贪污受贿!”师父出事了吗?“将军府都被查封了,你没听说?也是,你们都是外地来的吧!”凤九颜这才得知,这一个月来,北境发生了许多事。师父被关押受审,北大营现在主事的,是乔墨。。。。。。。二楼。房间里。宋黎为凤薇蔷施针,凤薇蔷的情绪才好转过来。她现在就是那惊弓之鸟,得守着。吴白就站在门外看守,以免有人靠近。见凤九颜过来,他关心问。“主子,那些人是北大营的吗?”凤九颜点头。“你先秘密回去,打探清楚,究竟出了什么事。”“是!”晚间。凤九颜就睡在薇蔷隔壁,一夜未眠。两天后。吴白回来了。“主子,真的出事了!“官兵从将军府搜出了受贿所得,将军一直被他们关押受审,折子早已送到皇城,就等皇上下令处置。“皇上现在忙着查云城的事,暂且没有指示,但恐怕再过不久。。。。。。毕竟这事看上去证据确凿。”凤九颜思虑再三,暂且决定,先将薇蔷等人安排在别处。她在北境有处私宅,距离此地不远。那是原本打算用作新房的,当年那件事过后,她不愿睹物思人,再没去过。知道那地方的人,只有她和师娘。就连师父都不知道。毕竟,师父一直不同意她和那人在一起。两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一处宅子外面。宋黎看着门匾,“‘逍遥居’。看来这屋主人潇洒自在,是性情中人。”凤九颜没有透露自己就是屋主。“你们先在此住下。我和吴白出去办些事。”“苏兄弟,万事小心。”宋黎叮嘱道。。。。。。。入了夜,北大营内万籁俱寂。将军府被查封,乔墨这些日子一直睡在军营。她所住的,便是凤九颜原先的帐篷。夜风阵阵,帐帘忽然被吹开。乔墨猛地一个起身,警惕地看去。只见,一片黑灯瞎火中,似有个人站在帐篷外,直勾勾地盯着她似的,叫人胆寒。分不清是男是女,也看不清长相,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你。。。。。。是谁?”乔墨拿起枕边的长剑。等她再定睛一看,那人已经不见了。好似一切都是她的幻影。此时。另一处帐篷内。“你怎会回来?”孟夫人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人,难以置信。凤九颜已经摘下面具,脸色平静,但透着关切。“师父他。。。。。。”“嘘!”孟夫人立马示意她噤声,而后警惕地看向帐篷外,担怕隔墙有耳。随即,孟夫人匆匆道。“这里不便。明日午时,我们在六婶那儿见面再说。”凤九颜点头。“好。”六婶住在将军府隔壁,是战士遗孀,常受孟夫人照拂。翌日。到了约定时间,孟夫人出现了。“师娘。”凤九颜起身唤道,对她行了一礼。孟夫人赶紧扶起她。“怎么突然回来了?”“此事说来话长。师娘,还请先与我说说师父的事,您可有法子救他?”孟夫人不由得轻叹一口气。“罪证确凿,只怕是很难。”“可有怀疑?”孟夫人骤然抬眼望着她,欲言又止。然而,凤九颜先说了。“是乔墨吗?”闻言,孟夫人眼神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