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晏尘在此时伸冤,令众人咋舌。两年前的案子,他这个时候重提?都过去这么久了,如何还能查得清楚?薛池当即驳斥。“凤大公子,你有何冤情,应当去向大理寺陈明!这会儿告御状,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南齐法治不严呢!”这个疯子!他想干什么?凤父也没料到凤晏尘有此一举。他赶忙站起身,“皇上,犬子无状。。。。。。”凤晏尘语气坚决。“两年前,臣奉命押送一批赈灾粮,途径亳州,遇匪寇袭击。。。。。。”薛池当即跳出来,义愤填膺道。“凤晏尘,你还敢提那事儿!“如果不是你判断有误,非要走那条道,弟兄们根本不会死!”他先发制人,指出凤晏尘所犯之过。众官员当即回忆起此事,议论纷纷。“原来是那桩案子。不是早就了结了吗?现在说出来作甚?”“凤晏尘办事不力,理当受罚。他还有什么不满的?”“或许其中另有隐情?”萧煜目光冷厉地看着凤晏尘。“接着说。你有何冤屈。”凤晏尘直言。“罪臣并非判断失误,而是被人出卖。”众官员互相看了看。还真有内情啊?不过,是谁出卖的凤晏尘?那可是救灾的粮食,谁这么丧尽天良!凤晏尘伸手一指。“出卖我的,就是现任参将,薛池!”薛池浑身一颤,即刻站到殿前反驳。“皇上,臣冤枉!“臣未曾做过这等事情!“不知凤大公子为何污蔑臣。。。。。。”萧煜并未听信凤晏尘一面之词,质问。“可有凭证。”凤晏尘郑重点头,“有。”薛池不可置信地抬头。有什么?凤晏尘克制着情绪,咬字清晰。“皇上,当年薛池是罪臣的下属,本来也在运送赈灾粮的名单之中,但出发前两天,他声称家中母亲重病,要回家照料,便没有与我们一同启程,相约与我们在亳州会合。“亳州匪寇横行,地势险峻,罪臣早已拟定秘密路线,知道那条路线的,只有参与运送的指挥人员。“薛池就是其中之一。“后来遭遇匪寇,活下来的、知晓秘密路线的,只有罪臣和薛池。“而后薛池寻找赈灾粮有功,升为参将。“由此种种来看,薛池嫌疑最大!”薛池在内心冷笑。还当凤晏尘掌握了什么证据。竟只是一通猜测。“凤晏尘!若是仅凭猜测,便能定人的罪,还需要官员审理案件吗?“你如此污蔑本官,是因为你嫉妒本官!“你嫉妒本官找到赈灾粮,你被降职处罚,而我却升了官,你内心扭曲了!你就想报复我!“阿财他们被你害死了,你现在又想来害我!“可怜那些弟兄们,被匪寇砍得血肉模糊,一具完整的尸体都拼凑不出。。。。。。”凤晏尘想到当年那些事,情绪有些难控。他冷汗不止,周遭的人好像都变成另一副样子,一个个都在指责他。身后仿佛就是无底深渊,有双无形的手抓住他的腰,将他往下扯。他想要反抗,但他动不了,也开不了口。薛池深谙凤晏尘的病症,持续地提那些弟兄们的死状。就在凤晏尘要撑不住的时候,凤九颜站起身来。她朝着萧煜行礼,开口道。“皇上,兄长口笨,说不清。接下去的话,臣妾替他说。”萧煜神色微凉。皇后怎的也来横插一脚?凤九颜正色道。“兄长已将所有事告诉了臣妾。“他指控薛池,不是凭空猜测,有证据。“薛池的一名手下曾听到其与按察使的对话,对话里,薛池提起当年之事。”片刻中,人证被带到大殿上。他如实复述了自己听到的。“卑职确实听到,薛参将说,他把秘密路线透露给了按察使汪大人。。。。。。”薛池当即截断这话,争辩道。“皇后娘娘,凤晏尘是您的兄长,您维护他是人之常情,但也不能因此就冤枉微臣啊!”可笑!随便拉出一个人指认他,就能算是罪证吗?这皇后也跟凤晏尘一样无知!突然被点到的按察使也站了出来。“皇上,臣与薛池来往甚少,更加从未听他提过那些事情。”贵妃视线冷冷地望着凤九颜。这贱人,又在搞什么?她莫不是还想给凤晏尘翻案?做梦!萧煜也认为,如此一个人证,太荒谬。凤九颜平等地无视每一个人,继续道。“除人证外,兄长还找到薛池与按察使的信件往来。”此话一出,薛池和那按察使都是一惊。什么信件?怎么会落到凤晏尘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