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哥知道那天是我生日特意带我去那里玩,你不会生气了吧?”我看着她没说话,沉默的将门关上。我与陈浔冷战了。每次我们因为唐依爆发争吵最后都会冷战一段时间,陈浔早已习以为常,因为不过三天我就会到他面前主动赔罪。我还未睡下,房门就被人大力的敲打。“白清念!”陈浔愤怒的喊着我的名字。我打开门,陈浔将手机怼到我面前。“说过多少次了!唐依只是我妹妹,你为什么非要针对她!”面对陈浔的指责我很无辜,“我怎么她了?”“你还好意思说!今天唐依过来你是不是对她说了什么重话了,妈说她自从回去情况就不对,现在抑郁复发住院了!”我抬眼看向手机,上面赫然是唐依虚弱的躺在病床上的照片,她的手腕被厚厚的纱布包裹。“我什么也没跟她说。”我如实回答,我确实跟她没有交流。陈浔闻言冷哼一声,一手掐住我的脖子恶狠狠的对我说,“若是唐依有什么事,我们这婚也不用结了!”我想骂他神经,但喉咙却发不出半点声音,我拼命用手抓挠他的手,想让他放开我。在我感觉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陈浔将我甩在地上,他居高临下冷声对我说,“毕竟这么多年的感情还在,如果你以后不再找唐依的麻烦,我还能考虑跟你结婚。”说完,他转身下楼拿起桌上的钥匙摔门而去。我瘫坐在地上,一边咳嗽,一边大口的呼吸空气。心早已千疮百孔,支离破碎。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他就将罪名安在我头上,还歇斯底里的对我动手。我颤抖着身子扶着墙站起,将桌子上响个不停的电话接起。“清念,好久不见,出来喝一杯吗?”是我多年不见的高中同桌,在电话里她告诉我今天她刚落地宁市,明天办完事就要回去了。我整理好情绪应了下来。李薇定的是一家精致的私房菜,她邀请的不仅是我,还有几位一同在宁市的好友。氛围很轻松,大家一边聊着各自的生活,一边回想起当年发生的趣事。“清念,你和浔哥怎么样了?结婚没?”李薇挑眉问我。当年我与陈浔高中时就是情侣,后来又考上同一所大学,大家都会以为我们能走到一起。我将高领毛衣往上拉了拉,垂眸看向倒满酒的杯子,将它一饮而尽。“没呢。估计成不了了。”周知雨皱眉,“是你不想还是他?”“是他。”桌子被用力拍了一下,周知雨面前的筷子滚落到地上。“是不是因为唐依?当初我早就劝过你,有唐依在你跟陈浔中间永远隔着什么,你就是不听!”我苦笑着摇头,当初我也以为陈浔只是对这个“妹妹”太过宠溺而已。“唐依?”赵菲菲将手机打开,播放一段视频给我们看。视频里,唐依疯了似得用脚上的高跟鞋敲打一个中年男子,他粗粝的大手紧紧抓住她的手腕,并对周围的人说,“我媳妇闹别扭,你们不要多管闲事!”唐依眼里满是乞求,声泪俱下的向周围求救,“不是的,不是的他。。。。。。救救我!救救我!”视频结尾是以一个高大男子站出来呵斥那位壮汉,并告诉他已经报警,那名壮汉才面露凶光的在唐依耳边不知低语了什么,威胁了男子几句才离去。“这件事情在我们那段都流传开了,说那男的是神经病,以后出门要小心些。”赵菲菲眼里有些怜悯,“当时看着觉得有点像她。”“是她。”我沉声说道。视频里女子的容貌与唐依一模一样,就连衣服也对得上。陈浔曾经隐晦的与我说过唐依小时候被人骚扰过,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阴影。想必她自杀一事也跟那个神经病有关。“不说她了!我早就说过陈浔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什么时候跟他分手!”酒意有些上头的周知雨不满的看着我,好像我要是说出还爱陈浔的话她就要把我撕了。窗外下起了小雨,不知为何脖子上的淤青有些痛。我望着打在窗上的雨点,语气有些缥缈。“就这几天吧。”陈浔再次联系我是在一周后。唐依的事情不知怎么上了新闻,我点开一看,事情居然有了后续。报道中写着,该男子已经被关进精神病院,事件中的女生也已经受到家人严密的保护。想必陈浔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了,也清楚他错怪我。打来电话他并没有向我道歉,而是告诉我今晚他回家吃饭。我随意嗯了一声,“还有事吗?”中介站在一旁等我签下合同,我确认合同无误后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陈浔沉默半晌,“清念,那天的事。。。。。。”我静静等着他的下文。最终我还是没有等来他的道歉,“我们结婚吧,清念,明天我在民政局等你。”我嘲讽一笑,心中未免凄凉。这些年是否因为我对他太过纵容,才能让他这么有恃无恐。对我造成这样的伤害,居然是想着用结婚来补偿我。在他眼中,我竟是这般廉价么?“不用了。”陈浔语气里带着不悦,“你什么意思?”我走到窗边看向我背井离乡生活了多年的宁市。当初为了陈浔,我来到宁市定居,因为陈浔全家都在宁市。这套房子也是我攒钱买的,想着如果以后结婚,我妈也搬到这里住,我照顾她也方便些。想来我实在不孝,让我妈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为了我来到陌生的城市生活。我感觉我从未像此刻这般清醒。“我的意思是,我们分手吧。”陈浔还想再说些什么,电话那头却传来唐依的声音,“浔哥!浔哥!你在哪!”陈浔匆忙的留下一句,别跟我闹,就将电话挂断。一旁的中介假装什么也没听见,笑着对我说,“江小姐,钱款24小时内能到账。”我点点头,将手中的钥匙交给中介,“麻烦你了。”